姜素很想假装自己没看到他，可程锦云显然看不懂他内心的想法。
他只能看到姜素正微皱着眉头看了自己一眼。
程锦云联想到自己刚才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样子，应当特别的狼狈吧。
这么一想，面上的温度忍不住又升高几分。
拽紧袖口，想擦一擦自己的脸，但又觉得当着姜素的面这样做很失礼，还很丢脸。
于是程锦云只能硬生生的忍住了。
憋红了一张脸的看着姜素，然后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
注意到他动作的姜素：“？”
嗯？
几个意思？
程锦云撒了个谎，声音很小的解释：“我，我也未曾吃早食”
其实他离开家的时候是吃过了的。
但是为表达自己对姜素昨天在食堂帮助他的谢意，所以想请她吃饭。
不过他看姜素好像一直对他很冷淡的样子，他主动开口她肯定会直接拒绝的。
所以程锦云想等着一会姜素的东西送上来的时候，他瞧瞧她都点了些什么，接着趁她吃的时候不注意帮她付了。
这样应该可以把？
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要知恩图报，可是他和姜素并不算很熟，也不了解她到底需要什么，所以只能用这种最笨的办法——帮她付钱了。
姜素深吸一口气，暗暗提醒自己要沉着冷静。
这里是大街，而且这摊位也不是姜素一个人的，程锦云想吃东西她也没有理由赶他走。
再说了这个时候她反应巨大的站起来换到另一个位置去，那更尴尬了。
指不定程锦云还以为她有什么想法或者是在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呢。
以不变应万变，尽量不要让自己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
没错，就是这样！
姜素握拳，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干脆全程低着头装思考者。
程锦云虽然有心想和她说说话，但姜素全程不抬头，他也没办法开口了。
在安静了一会之后，摊主将姜素要的一碗小馄饨给端了上来。
这摊主虽然是写着卖小馄饨的摊子，但还兼职卖素面条，还有稀粥菜包子之类的。
当然面条和稀粥菜包子等都会比馄饨便宜一些，毕竟馄饨有肉。
将姜素的早饭送上来的时候，摊主看到程锦云也坐下了，便笑着问他吃点什么。
程锦云上一刻还在想自己一会要怎么背着姜素帮她付钱而不会被察觉，下一刻就被摊主的声音惊醒。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的看向了姜素的那一碗小馄饨。
他本想就跟着姜素一块点的，但是看到姜素碗里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没都多少肉，瘪瘪的馄饨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
姜素注意到他的目光和表情，忽然灵光一闪！
哈哈！
这厮肯定是嫌贵了吧！
小馄饨虽然才八文钱，但是对比起五文一碗的素面条，但对比两文一碗的稀粥和一文一个的包子，这绝对是早餐中的豪华升级版了！
回想起程锦云在书院的食堂里吃的三文一碗的面条，她这小馄饨的价格都快赶上他吃三顿饭了。
姜素知道自己要怎么在程锦云面前刷厌恶值了。
她虽然一直想的是自己尽量避开和程锦云相处，哪怕是遇到他也绝对不和他打交道之类的，但是鬼知道剧情会不会强行找机会把他们凑到一块。
比如今天早上随便在路边吃个早餐她都能遇到程锦云。
这运气铁定是才刚从非洲挖了煤。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平时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实在是避不开了，那她就抓紧时间降低她在程锦云心里的好感度，刷厌恶值，越高约好！
姜素强忍着激动，看向程锦云，刻意惊呼道：“这位同学，你该不会连一碗小馄饨都舍不得吃吧？”
语气里的惊讶和嫌弃表现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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